听Nico《Desertshore》(3)
luyued 发布于 2011-01-03 20:21 浏览 N 次1964年,Nico结识Brian Jones,并通过他认识了滚石的经纪人Andrew Loog Oldham ,随后录制她第一张正式唱片,“I’m Not Saying ”,由Jimmy Page担纲制作。同年,在意大利,Nico邂逅阿兰德隆,并且两人有一个孩子,Nico为孩子取名Ari。1964年Nico返回纽约,重又从事模特工作,同时在第五十五大道上的Blue Agel Lounge驻唱。不久,Nico与Bob Dylan在巴黎相识,Dylan为她作的歌I’ll Keep It With Me 后来出现在Nico著名的Chelsea Girl中。Dylan把Nico引见给Andy Warhol,Andy让Nico来主演他和Paul Morrisey 的实验电影。Nico告诉Andy:“我想唱歌。”于是便有了Nico&The Velvet Underground。Nico停止模特职业,随乐队巡演一年。在Lou Reed的Femme Fatale, All Tomorrow’s Parties和 I’ll Be Your Mirror中都有Nico的歌声。
早在经典的黄香蕉唱片之前,Nico已开始走另一条路,她自己的路。Lou Reed和John Cale因为她而互相嫉妒,Nico则已在传奇性的Dom Club唱歌,彼时与她在一起的人曾有Tim Hardin,Tim Buckley,Ramblin Jack Elliot,甚至包括The Velvets的三位成员,以及16岁的Jackson Browone。Nico的基调已确定,长长的催眠般单调的嗓音,以及,被称为“Nico From the Grave Look”的低声呻吟、高颧骨、浓妆。John Cale为她制作了三张唱片。
1969年,Nico在意大利认识了导演Philippe Garrel,接下来的五年里,她与这位导演合作了十部影片。七十年代末,Nico失去了她的经纪人兼朋友Lutz Ulbrich。1981年,Nico迁至伦敦,录制了唱片The Drama of Exile。接下来的一段时期里,Nico嗜烟嗜酒,并常显得紧张脆弱。1985年,Nico出版唱片Camera Obsura,仍由John Cale制作,一些年轻的听众视她为回归的朋克女皇。1988年7月18日,Nico前往Ibiza骑车旅行,有人发现她连车倒带路边不省人事,随即送她到Cannes Nisto医院,晚上8点,Nico死于脑部大量出血。Nico的骨灰埋在柏林的Grunewald Forest,与她的母亲相邻。骨灰入土那天,几个朋友在墓碑前用录音机放了Dseertshore中的一首歌。
六十年代多媒革命中夺目的一颗星,从此长眠。
听Nico歌唱,算不得是很愉快的事,她径直地嘶鸣,仿佛孤伶伶站在雪山一角,一生中大大小小的喜怒哀乐都不能让她在脸上显露痕迹。不着痕迹的脸,本身便是固执与孤寂。
我只听过“Chelsea Girl”与“Desertshore”。初听时便惊讶,Nico那高调的寒冷,那毫不动容的漠然态度,她大理石一样丧失温度的脸部线条,都让我感受到一种明亮,去到遥远的天空,一片茫茫的白。,但是清冽冰凉的阳光,依然是阳光。
无疑“Chelsea Girl”被很多人奉为经典,但我偏爱“Desertshore”,John Cale为她制作的唱片之一。封面上一片绵延的沙漠,身着白色衣裤的小男孩牵了一匹白马,马上侧身坐了一个同样白衣的女人,天空的蓝色淡得几乎看不出。并不懂她在唱什么,人内心的独白、私语与幻想永不可测。只是在Nico的歌声中,如果仰起头,闭上眼,总觉得有光笼罩在脸上,没有刺目的热量,仅仅是一片光。
8首歌,28分51秒,时间很短,然而足以在时光中刻下一道深深的纹印,似山岩在暴风中张开的裂缝。
弦乐回肠荡气,或许正是Nico离我那么遥远,她的气息才得以从一片薄薄的CD中向我袭来,如同在浩淼大海上一个小岛,有人举办了一次冷场然而精彩的时装秀,时空相隔的观众只能通过记录去揣测。“The Falconer”的前奏乍一听象The Beatles ,但又不象的,Nico的腔调深沉而不多变,钢琴的插入让曲风轻松了一些,她在唱什么,夜晚教堂的烛光与风笛,还是死亡进行中天使翅膀振动的音波。
意外地Nico会在歌里唱起一个孩子,她的only child 。独唱,高音伴唱,一个个音节拖延。也许是她的回忆,也许是她添加的幻想,但她的角色依然不像一位母亲,而只是一个女人。
整张唱片的亮点,是1分9秒的“Le Petit Chevalier”,幼童的喃喃言语,出现在“My Only Child”之后。孩子的柔软和坦然简直要融化人们在尘世备受磨练的心脏。
“Afraid”,舒畅的钢琴近乎摇篮曲,Nico的嗓音变得柔和了,她并不害怕,她只是在担心,担心良辰美景的消逝,担心走到尽头时形只影单,风中却依然有花香。“Mutterlein”则像一场灾难,让人心慌意乱,张望四周却已无处可逃。
这样一个女人,她不是斗士,也非千娇百媚,但是她始终倔强,她表达的不是拒绝也不是接纳,死与生这两个端点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异样。照片中的她,一向神色平静,一双不会说话的眼睛睁得很大。我想这不是一个能用暴戾或天真来形容的女人,她没有猜疑的心,但也不要指望她会习惯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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