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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酷的战争

luyued 发布于 2011-04-14 21:03   浏览 N 次  
羡慕猫、狗、水獭、北极熊……身上脏了,抖一阵全干净了,我们不行,会晕。羡慕碗、碟、瓶子、热水袋……不想要的,倒一个都出去了,耳朵不行,两只。 地点:阵地战壕时间:4月25日下午人员:我、任兄、“我爹”、“政委”、士兵 战争忒残酷了,战争戏的拍摄已经让人可见一斑。 浓重的黑烟、白烟、黄烟眼睁睁钻进肺里,很好的替代了尼古丁。柴油浸泡的衣物燃起的火苗烧烤着人们的脸,武术指导的头发被烧去了一半。几铁锹的土劈头盖脸的扬洒在大家的身上,让我联想到了古代刑法之活埋…… 这就是我们的现场,这一天风沙很大,我在皮带的一端绑了一只塑料袋,于是人们看见我用皮带放风筝。趴在战壕里,我的脸和脚半米开外的土里各自埋了雷管和TNT,于是,晚上洗澡的时候,即使脱掉内衣,原地一蹦也掉土渣,可是耳朵里的沙土怎么去除呢? 与炸点有关的戏暂告一段落,因为过度紧张,我饿了。车在山脚下,我遥遥的望着它,出现了幻象——满车的排骨、各色小饼干……其实,我深知那里面只有两块巧克力。实在懒得去吃,回头竟看见了满身是刺的野酸枣树,我激动的摘了好些,和着土吃了。妈的,酸枣竟然开了胃!如何是好?我坐在地上为自己的懒惰而气恼,气恼便用手满地的抓——了解我的人大都知道,在现场,每天都能看见我在随便什么位置找来的树杈、玻璃、狗尾草,玩。我可以把一根粗树枝用两个小时磨成针,然后扎人。我可以用玻璃片磨成椭圆,打水漂,如果有水。我可以一个个的拔光狗尾草所有的毛,再拔另一根……这一刻,面对饥饿,我徒手制作了一件沙雕作品——一座胡夫金字塔,壮观之极,可惜没带相机。 劳作,更增添了饥饿,我怀念每次吃饱了撑着后的痛苦,我憎恶每次吃不了浪费的行径……我看见地上有一株灌木……灌木的新芽很嫩,这让我想到了革命先辈和马,革命先辈们在最艰苦的条件下啃树皮、吃观音土,于是革命成功了。马,什么绿色的都吃,于是叫牲口——没有贬义,只是说它们杂食,于是力大。夕阳下的嫩芽真绿呀,我便摘了几片品尝。 “干吗吃草?”皓子大惊。“一起尝尝吧,苦中有甜。”我尽量想拽一个人一起干,法不责众,想必也不会两个人同时食物中毒。“呸!”皓子尝了,并且吐了,他嫌苦。可是我却咽了,并且是一把,估计五六片。想起《七龙珠》里的一个片断:龟博士允诺送悟空一件礼物,于是大喊:“不死鸟,快来吧!”鹦鹉说:“不死鸟食物中毒死掉了。”我知道不该想这件事,可是嗓子开始很不舒服,辛辣从嗓子眼里泛出,蔓延到整条舌头、整个口腔,我有些慌,下定决心蹒跚到山下的车里,喝水。竟然更辣,我张开嘴呼气试验了一下,还好,暂时没有变成能吐火的龙。但是开始心慌了,我怀疑还是因为饿,于是吃巧克力,吃毕,嗓子却更不舒服了。我担心影响台词,便试着说话——说什么呢? 热爱《越狱》里的Sara,她的口头禅是“I en……”,于是,我开始说I en,因为这句话更接近人类痛苦的呻吟。是的,我很痛苦——胃里出现了一个新朋友,拿着剪子开始剪我。我又说了一句I en,确定声带还凑合之后,躺在了地上。不会有人觉得我奇怪,因为我不嚎叫、不求救、口不吐白沫、四肢不抽搐,脸色再难看也被底色、黄沙、硝烟掩盖。大家该忙忙,该躲风沙躲风沙——我却只有听的力气了,这才知道,原来贴近地面的风带来的沙土更多,估计我的人已经被地面的黄烟埋葬了。努力摸了一下脸,似乎处碰到了砂纸,而且是粗砂的。我望着天,深深理解了一句话——好死不如赖活着。哪根神经他妈的搭错了去吃草?! 嘴里越来越辣,肚子越来越疼,现在呼叫还来得及吗?可是没有医院,回北京要两个多小时……又一阵黄沙,我尽力的把头背过去——他奶奶的!脸正对着一株灌木,相同的植物、妖娆的嫩芽、同一种杀手!我拔了一片叶子攥在手心,万一真不行了,人们会从我手里找到罪魁祸首的。 一阵刹车声!我回过头看见了一辆车的屁股,它在倒车,就停在了我两米开外的地方,如果再往后倒三米——你试试看?!谁发明的倒车档位?!谁!谁!谁!!!庆元跳下车:“你躺在这干什么?!”我张开手掌,费力地说:“我吃了……这个……”庆元:“别逗了,我差点没看见你。”我决定既往不咎:“我……吃了这个。”庆元:“哦,食物中毒了?”我很感动,平时没少欺负他:“是呀,肚子疼……”庆元关切的凑近我:“咋不疼死你呢?哈哈哈哈……”他走了,“别闹了,快起来吧,凉!”我张了张嘴——怎么平时就没欺负死他呢?!!! I en……我对社会没做什么贡献,并且听说《越狱》还会有第三季,我真的没活够。I en……孙思邈、李时珍尝尽百草,他们有没有尝过这一株夺命草?尝过了为什么不吱一声?也许写下来了,写哪了?解药在哪里?如果没有解药,我还有多久?死的会不会很狰狞?肠子会不会断?人会不会肿到流汤儿……我人品真的还可以!I en……想起了刚才的辩论:皓子假设有一个村子很闭塞,自从日军侵华后,他们再没见过外人,直到有一天,我们剧组拍戏来到这个村,他们又见到了鬼子,会不会很害怕。我说不可能,因为交通便利了。皓子不认同……不管争论的结局如何让我生气,那个时候我毕竟还没吃草,是幸福的……I en……我以我血jian轩辕,现在,亲爱的朋友们,请认真的听我的忠告——一定不要吃草。鸟之将亡,其鸣也哀;人之将死,其语也善。所以,真的不要吃草,无论什么草——算是我对社会的一点点贡献。 I en…… I e…… I……………. “收工了——”远处的现场制片喊着。嗯?我们那场戏今天不拍了?太怪了,我站了起来大声喊:“收了?”现场制片:“收了!”我:“那我回家了?”现场制片:“回了!”什么叫“回了”?我坐到车里,这才发现——肚子这东西,好像不疼了?为什么?不过嘴还是辣。短信来了:“孙总在等我们吃饭。”来自席与立——我兄弟的哥们儿的媳妇,简称“兄哥媳”,加上姓氏,简称“席兄哥媳”——比正式称呼还多一个字的简称。吃喝……啊,多么诱人的字眼,吃喝……I en……吃喝去也…… 后记:肚子再不疼了,嗓子的辛辣后来转变成了没来由的甜,直到次日早上已经全无感觉,甚至完全忘记此事。但是真的建议大家不要吃草了,至少是告诫我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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